天刚翻出鱼肚白，警局门口的石阶还沾着隔夜露水，滑得跟抹了油。乔云舟三人（一活人一活宝一活鬼）跌跌撞撞滚回来，活像被无常追了八条街。何远川直接瘫成一张烙饼，帆布包歪在脚边，草稿本被他揉得皱巴巴，活像刚从咸菜缸里捞出。
“水——我要水——”他伸长舌头，嗓子眼干得能点炮仗。刚嚎半句，后颈“嗖”地一凉，他嗷呜一声蹿起三尺高，一把抱住乔云舟大腿：“七姑奶奶别闹！小的魂儿已经飘走半截了！”